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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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面子！
夏佩佩偷偷捂嘴笑了下。
“你笑什麽？”陳白晝註意到她，於是湊上前來問。
“沒笑什麽……”夏佩佩連忙搖頭。
“騙人！”
“我沒有……”
“匹諾曹知道吧，騙人的話鼻子會變長的，到時候你就不漂亮了！”陳白晝嚇唬道。
“哦？”夏佩佩舉起食指，嬌俏地說，“原來你是拐著彎誇我漂亮呢。”
“沒有啊，”陳白晝彎起嘴角，雙眼深深地註視她，“不是誇。”
“你什麽意思？”夏佩佩皺眉。
“你漂亮是事實。”陳白晝眼帶笑意地說。
她終於發覺他認真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臉上，這嚇了她一跳，幸好她的手掌可以撐在身後的墻壁。
“有很多男孩子喜歡你吧？”
陳白晝收回視線，聲音變回正常的語調。
“我……”夏佩佩摳著堅硬的水泥，“我不知道啊，我怎麽知道有誰喜歡我……”
“不會吧，”陳白晝不禁驚詫，“難道你沒找男朋友？”
夏佩佩靠在墻壁上，搖頭說：“我……我單身啊……”
“單身……”陳白晝側頭看她，溫婉柔美的臉蛋會讓人不自覺陷進其中，“好巧，我……我也是單身。”
單身。
她該怎麽回答？
這種話題多少有點微妙了。
尤其是在兩個單身男女中間。
但是，他們又不是普通的單身男女……
嘴巴張了好幾下，夏佩佩還是想不到應該說些什麽。
尷尬需要打破，不管用什麽辦法。
“嗡……”
手機。
是夏佩佩的手機幫她將這個話題劃上一個殘缺的句號。
打電話來的是寧可樂，她在裏面埋怨了夏佩佩好一通，說什麽要是等她，她早就餓死了。
夏佩佩賠禮道歉好幾分鐘，那頭仍是不肯輕易放過她。
“我想我該走了，可樂感冒了，本來我答應她從圖書館回去的時候給她帶個晚飯的。”夏佩佩跟陳白晝解釋。
“抱歉，都是因為我，害得你惹學姐生氣了。”陳白晝內疚地說。
“沒，這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又沒叫我來，是我自己來找你的嘛……”夏佩佩說。
“你也是擔心我才會來的。”
“總之，這跟你沒關系，”夏佩佩把雨傘勾起來，“你放心吧，可樂很好哄的。”
“我能幫上什麽嗎？”陳白晝問。
夏佩佩想了想，立馬說：“那你收東西，跟我走。”
“我馬上去！”
話音一落，陳白晝就拔腿沖向球場，他的足球還有書包都在那兒，隨手一撈就行了。
但情況並不像陳白晝想的那樣，夏佩佩把他送回男生宿舍了，而不是說的幫忙。
“不早了，你應該好好休息，這幾天你一定沒怎麽睡好吧？”夏佩佩勸告他。
“可我還沒幫你的忙。”
“你現在回去就是最大的幫忙了。”夏佩佩用下巴指指宿舍說。
“可……”陳白晝還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真那麽過意不去，你明天請我吃午飯吧。”
她揚起甜美的微笑，讓陳白晝不忍再反駁什麽。
“加個晚飯也可以。”他說。
夏佩佩跟他說了再見，大步流星離開這裏，陳白晝在門口站了好久，確定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後才依依不舍地往寢室走去。
才走了兩步，陳白晝又按捺不住地轉過頭去看，可那兒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除了幾個跟他一樣晚歸的男人。
掉頭離開。
他會乖乖聽話，照她說的那樣睡覺休息。
嘴角在上樓的時候翹起來，樓道裏的燈不算太亮，沒人會註意到他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她會擔心他。
還有，
陳白晝停在樓梯拐角，臉上綻放開一個無比絢爛的笑。
她沒有男朋友。
她是自由的。
而他也是自由的。
他們都是自由的。
夏佩佩回到寢室的時候寧可樂剛吃完飯，她是自個兒叫得外賣，還拖著羸弱的病體跑到樓下去取。
她是又累又餓，差點沒倒在外邊。
“可樂……”夏佩佩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放下雨傘和包就跑到好友面前求原諒。
寧可樂冷了她一眼，沙啞地哼道：“舍得回來了？”
“對不起嘛，我一時把給你買飯的事忘了……”夏佩佩懊悔地說。
“忘了？夏佩佩，你怎麽這麽心狠？我都這樣了……你竟然把我忘了？說，今天給我講清楚，你到底幹什麽去了！”寧可樂氣得火冒三丈。
“我說我說……”夏佩佩連連點頭。
在寧可樂的逼問下，夏佩佩算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給她交代了個幹凈。
當然……
有些事情她就一筆帶過了，比如：他抱了一下她……其實那根本不算抱，打打鬧鬧就會那樣……所以她沒必要刻意講出來，還容易讓人誤會。
“陳白晝！”
“所以你把我忘了是因為陳白晝！”
寧可樂大聲地嚷著。
“可樂……”夏佩佩討好地搖搖她的手臂，“你想，遇見那樣的事情，我怎麽能坐視不理呢，他看起來太難過了……”
當夏佩佩回憶起陳白晝那雙受傷至深的眼睛時，就好像自己也遭遇了同樣大的打擊，心臟會一抽一抽的疼。
“那我呢？”寧可樂大叫，“我算什麽？我就不難過嗎？”
“對不起嘛……”夏佩佩繼續耐心地哄她。
“哼，”寧可樂把頭歪到一邊，沒好氣地嘀咕，“陳白晝就對你這麽嚴重，連我都不顧了？他是你什麽人啊？”
“朋友嘛。”夏佩佩想也未想回答。
可樂問這種問題未免也太多餘了。
寧可樂難以置信地呵了下，接著說：“朋友？真的？只是朋友？”
“不然呢？”夏佩佩反問她。
“佩佩，你沒覺得你對他的關心有點過分嗎？你知不知你現在樣子讓我想到什麽？”寧可樂說。
夏佩佩搖頭，表示不解。
“許耀。”
“許耀，你好端端的，提他幹什麽？”夏佩佩撇嘴，隨後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去坐著。
寧可樂搬著椅子擠到她的書桌前，說：“我不是提他，我是提你。”
“我跟他現在沒什麽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佩佩皺眉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說我強調的不是許耀，”寧可樂耐心地解釋著，“我是想說，你這副對陳白晝如此殷勤的樣子很難不讓我聯想到以前你喜歡許耀的時候。”
“啊？”夏佩佩目瞪口呆。
“是，簡單地講，夏佩佩，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認為，你喜歡他。”寧可樂說著還用手指意有所指地敲她的肩膀。
夏佩佩把雙手塞進帆布袋裏胡亂摸著，她一邊抓一邊說：“你沒發燒吧？”
“佩佩……”寧可樂叫喚道。
“不可能，”夏佩佩忽然停下動作，“你說話也太不過腦子了，陳白晝是什麽人，我又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呢？”
寧可樂好笑地挑挑眉：“他啊，一個勞改犯，確實……哎，是我想太多……”
“住嘴！”夏佩佩瞪著寧可樂，“他為什麽會這樣我告訴過你的，你忘了嗎？你怎麽這樣呢！你歧視他！”
“我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我誤會你了，”寧可樂笑了笑，“他就是個窮學生，想來想去你應該也不會喜歡的，抱歉抱歉……是我誤會了。”
“不是！”夏佩佩氣憤地開口。
“不是什麽？”寧可樂驚訝地捂嘴，“難不成，你真的喜歡他？”
“他很好！”夏佩佩一本正色說，“我……我只是覺得他可憐，我……我把他就是……就像當成一個……”
“弟弟？”寧可樂提示道。
“對！”夏佩佩用力地點頭，“對，就是把他當做一個可憐的弟弟！”
“啊……哦……是這樣啊。”寧可樂醍醐灌頂般地發出一聲感嘆。
“你啊你，每天都在想什麽啊！沒正經的！”夏佩佩吐槽。
“誰讓你為了他把我拋棄的，知不知道我等你的飯等得胃都痛了……沒良心！”
“好了好了，”夏佩佩轉過去跟好友認真懺悔，“對不起嘛，一定沒有下次了！”
“哼……”
“明天請你喝奶茶嘛，喝什麽都好！只要你喝，我就買！”夏佩佩堅決地握緊拳頭說。
寧可樂思了會兒，點頭道：“你說的。”
“嗯！我說的！”夏佩佩搗蒜似的點頭。
“那好啊，明天我們去校門口買咖啡，我啊，特別想喝他們家的榛果。”
校門口？那不就是陳白晝兼職的地方麽？
“你故意的。”夏佩佩努眉，她沒想到現在寧可樂還要調侃她。
寧可樂擺了幾下手，解釋說：“我故意什麽？明明是你答應給我買的，我想喝個榛果都不行……”
“就那一家咖啡廳嗎？”夏佩佩叉腰。
“你心裏有鬼。”寧可樂不懷好意地說。
“去，省得你又誤會我！”
等換好衣服已經10點多，夏佩佩沒時間也沒有精力再洗它們。
明天吧。
她窩進暖暖的被窩時這麽想。
滾了兩圈，她把被子牢牢地掖好，確定不會讓裏面的熱氣跑出去。
可樂睡了。
房間裏只有隱約的呼吸聲。
夏佩佩仰起頭，看看對面的寧可樂，愧疚在她臉上慢慢展開，今天委實是難為她了。
可要不是遇上陳白晝……
陳白晝……
他的名字會讓她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她不由自主抓緊軟綿綿的被子，好像要將它抓出幾個洞來才肯罷休。
看見他那副失落到塵埃裏的模樣，她也跟著失落。
她想做點什麽……
但是她什麽也做不了……
只能講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也就是閑聊。
要想真正的療傷，只能靠陳白晝自己做到。
如果可以，她當然想要幫他更多……可她什麽也不會啊……
為什麽？
為什麽她的腦子裏全都是陳白晝的樣子？
她渾身楞住，像被凍結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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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陳白晝彎起嘴角，雙眼深深地註視她，“不是誇。”
“你什麽意思？”夏佩佩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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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發覺他認真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臉上，這嚇了她一跳，幸好她的手掌可以撐在身後的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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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陳白晝不禁驚詫，“難道你沒找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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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
她該怎麽回答？
這種話題多少有點微妙了。
尤其是在兩個單身男女中間。
但是，他們又不是普通的單身男女……
嘴巴張了好幾下，夏佩佩還是想不到應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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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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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佩佩的手機幫她將這個話題劃上一個殘缺的句號。
打電話來的是寧可樂，她在裏面埋怨了夏佩佩好一通，說什麽要是等她，她早就餓死了。
夏佩佩賠禮道歉好幾分鐘，那頭仍是不肯輕易放過她。
“我想我該走了，可樂感冒了，本來我答應她從圖書館回去的時候給她帶個晚飯的。”夏佩佩跟陳白晝解釋。
“抱歉，都是因為我，害得你惹學姐生氣了。”陳白晝內疚地說。
“沒，這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又沒叫我來，是我自己來找你的嘛……”夏佩佩說。
“你也是擔心我才會來的。”
“總之，這跟你沒關系，”夏佩佩把雨傘勾起來，“你放心吧，可樂很好哄的。”
“我能幫上什麽嗎？”陳白晝問。
夏佩佩想了想，立馬說：“那你收東西，跟我走。”
“我馬上去！”
話音一落，陳白晝就拔腿沖向球場，他的足球還有書包都在那兒，隨手一撈就行了。
但情況並不像陳白晝想的那樣，夏佩佩把他送回男生宿舍了，而不是說的幫忙。
“不早了，你應該好好休息，這幾天你一定沒怎麽睡好吧？”夏佩佩勸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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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回去就是最大的幫忙了。”夏佩佩用下巴指指宿舍說。
“可……”陳白晝還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真那麽過意不去，你明天請我吃午飯吧。”
她揚起甜美的微笑，讓陳白晝不忍再反駁什麽。
“加個晚飯也可以。”他說。
夏佩佩跟他說了再見，大步流星離開這裏，陳白晝在門口站了好久，確定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後才依依不舍地往寢室走去。
才走了兩步，陳白晝又按捺不住地轉過頭去看，可那兒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除了幾個跟他一樣晚歸的男人。
掉頭離開。
他會乖乖聽話，照她說的那樣睡覺休息。
嘴角在上樓的時候翹起來，樓道裏的燈不算太亮，沒人會註意到他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她會擔心他。
還有，
陳白晝停在樓梯拐角，臉上綻放開一個無比絢爛的笑。
她沒有男朋友。
她是自由的。
而他也是自由的。
他們都是自由的。
夏佩佩回到寢室的時候寧可樂剛吃完飯，她是自個兒叫得外賣，還拖著羸弱的病體跑到樓下去取。
她是又累又餓，差點沒倒在外邊。
“可樂……”夏佩佩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放下雨傘和包就跑到好友面前求原諒。
寧可樂冷了她一眼，沙啞地哼道：“舍得回來了？”
“對不起嘛，我一時把給你買飯的事忘了……”夏佩佩懊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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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夏佩佩討好地搖搖她的手臂，“你想，遇見那樣的事情，我怎麽能坐視不理呢，他看起來太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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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寧可樂把頭歪到一邊，沒好氣地嘀咕，“陳白晝就對你這麽嚴重，連我都不顧了？他是你什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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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夏佩佩反問她。
“佩佩，你沒覺得你對他的關心有點過分嗎？你知不知你現在樣子讓我想到什麽？”寧可樂說。
夏佩佩搖頭，表示不解。
“許耀。”
“許耀，你好端端的，提他幹什麽？”夏佩佩撇嘴，隨後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去坐著。
寧可樂搬著椅子擠到她的書桌前，說：“我不是提他，我是提你。”
“我跟他現在沒什麽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佩佩皺眉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說我強調的不是許耀，”寧可樂耐心地解釋著，“我是想說，你這副對陳白晝如此殷勤的樣子很難不讓我聯想到以前你喜歡許耀的時候。”
“啊？”夏佩佩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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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佩佩把雙手塞進帆布袋裏胡亂摸著，她一邊抓一邊說：“你沒發燒吧？”
“佩佩……”寧可樂叫喚道。
“不可能，”夏佩佩忽然停下動作，“你說話也太不過腦子了，陳白晝是什麽人，我又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呢？”
寧可樂好笑地挑挑眉：“他啊，一個勞改犯，確實……哎，是我想太多……”
“住嘴！”夏佩佩瞪著寧可樂，“他為什麽會這樣我告訴過你的，你忘了嗎？你怎麽這樣呢！你歧視他！”
“我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我誤會你了，”寧可樂笑了笑，“他就是個窮學生，想來想去你應該也不會喜歡的，抱歉抱歉……是我誤會了。”
“不是！”夏佩佩氣憤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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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寧可樂提示道。
“對！”夏佩佩用力地點頭，“對，就是把他當做一個可憐的弟弟！”
“啊……哦……是這樣啊。”寧可樂醍醐灌頂般地發出一聲感嘆。
“你啊你，每天都在想什麽啊！沒正經的！”夏佩佩吐槽。
“誰讓你為了他把我拋棄的，知不知道我等你的飯等得胃都痛了……沒良心！”
“好了好了，”夏佩佩轉過去跟好友認真懺悔，“對不起嘛，一定沒有下次了！”
“哼……”
“明天請你喝奶茶嘛，喝什麽都好！只要你喝，我就買！”夏佩佩堅決地握緊拳頭說。
寧可樂思了會兒，點頭道：“你說的。”
“嗯！我說的！”夏佩佩搗蒜似的點頭。
“那好啊，明天我們去校門口買咖啡，我啊，特別想喝他們家的榛果。”
校門口？那不就是陳白晝兼職的地方麽？
“你故意的。”夏佩佩努眉，她沒想到現在寧可樂還要調侃她。
寧可樂擺了幾下手，解釋說：“我故意什麽？明明是你答應給我買的，我想喝個榛果都不行……”
“就那一家咖啡廳嗎？”夏佩佩叉腰。
“你心裏有鬼。”寧可樂不懷好意地說。
“去，省得你又誤會我！”
等換好衣服已經10點多，夏佩佩沒時間也沒有精力再洗它們。
明天吧。
她窩進暖暖的被窩時這麽想。
滾了兩圈，她把被子牢牢地掖好，確定不會讓裏面的熱氣跑出去。
可樂睡了。
房間裏只有隱約的呼吸聲。
夏佩佩仰起頭，看看對面的寧可樂，愧疚在她臉上慢慢展開，今天委實是難為她了。
可要不是遇上陳白晝……
陳白晝……
他的名字會讓她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她不由自主抓緊軟綿綿的被子，好像要將它抓出幾個洞來才肯罷休。
看見他那副失落到塵埃裏的模樣，她也跟著失落。
她想做點什麽……
但是她什麽也做不了……
只能講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也就是閑聊。
要想真正的療傷，只能靠陳白晝自己做到。
如果可以，她當然想要幫他更多……可她什麽也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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